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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少年游(第1页)

三月的一天,正是晨熹初露的时候,几点微弱的阳光软软地照在杭州紫平街的闭月坛门口。由于闭月门昨日因为五年一度的比剑盛会之筹划,上上下下忙碌了一晚,是以直到这般时候仍无人起床,连几个平素早起打扫院子的小厮也因昨晚递茶送水累得够呛,现在也没有起来。

就在这万分沉寂的时候,那大门忽然“吱悠”一下地开了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公子打扮的人。这个人,穿一领白袍,系着清黄色的丝带,眉毛虽不甚浓,却也正好将他眉宇间那股英气显现了出来,同时,又为那一双透满神气的亮眼加了一道很好的修饰。这个人便是闭月门掌门贺啸峰的三儿子贺季玉。

说起这闭月门,乃是江湖上的一个大门,自首任掌门“银刀闭月”林占辉创派以来,蒸蒸日上,独霸一方,当地的官府是决然不敢动他分毫了,连当地所有的白道、黑道上的人物都对是甚是敬畏。及至现任掌门“银月神侠”贺啸峰,更是将闭月门的声势推至巅峰。贺啸峰有三个儿女,大的叫贺元英,甚是聪明,却不太务正业,竟日饮酒寻欢,昏昏噩噩,又兼脾气甚坏,一旦他学成了新招,大家都得避得他远远的,因为不知他什么时候便会找上门来让人与他比试。还高手不找,偏偏找一些会两下子,却什么也拿不出手的人来比,轻则将人打残,重则致人死命,别人惧他门大势大,就是碰上这种事也不敢如何。幸而贺啸峰的第三子贺季玉为人良善,每遇此事,总是拨银两给那些死伤的家,又加上他平日待人极好,是以当地人都说:“闭月门只有两个好人,一个是二小姐贺双玲,另一个便是三公子贺季玉。”由此可见,贺啸峰的二女贺双玲也是心肠极好,她比贺季玉长了五岁,生得貌美无双,自她十六岁以来,登门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,她却不知怎的,不说嫁与不嫁,对求亲的人连看也不看,不肖讲,七年来,始终也没人有福气能娶到她了。

在当时武林中,能与闭月门相抗衡的便是苏州开日门,两门建门几百年来,为争夺武林至尊之位连年拼斗,以比剑为名,互相攻伐。后来,两门觉得每年比太过频繁,也显不出真正实力,便定为五年一次。这不,今年又到了比剑之年了。

上一次比剑之时,贺季玉尚小,没有参加。这五年来,贺啸峰为了这次比剑将一身的本领都传与了他,希望他能在比剑场上压倒开日门群雄,以正闭月门武林至尊之位。可是,这两派的比剑有个规矩,在场中可以将对手杀死,倘若在场上不死的败者,也应立刻自刎。

贺季玉虽得了父亲的真传,但也不敢确保在一个月后的比剑场上不输,他想到,万一输了,这一条小命立刻便送了,由于这五年来只顾学剑,从没踏出过大门一步,而且父亲也不让。现在,比剑在即了,此时不溜出去畅游一番,万一输了可再没有机会了。于是,他便夤夜准备,一早便牵了他平日最喜爱的青龙马出了大门。

这一出门,他生怕被父亲知道了,提气纵马,一口气跑出了杭州城,来到郊外,这才停了下来,牵着马慢慢赏玩风光。在不远处有一个大湖,虽不是西湖,却似乎也因在西湖附近,得了她的灵气,景致亦是优美。他不由得被那景色迷住了,缓缓地走到湖边上,信手折下一根柳枝,在湖水中搅啊搅的,像小孩子玩水一般。

湖上没有大船,只有几只渔船来回穿梭捕鱼。贺季玉平时深居大院,大门少出,就出门也是在城中,说起湖,只去过西湖,西湖上可没人捕鱼,因此,他对于怎样捕鱼却是第一次见,不由得动了好奇心。眼见在附近有一艘渔船,船上一位年迈的老人正在撒网,他便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:“喂,老丈。”那老人把网撒出去,头歪都不歪,似乎跟本便没有听见。贺季玉以为那渔夫年老耳背,便又提了提嗓子,喊了一声,可那老丈似乎还是没有听见。他急了,心想那老人是个聋子,可又不甘心白叫那两声,索性放开嗓子,连叫数声。正在这时,只听一个低低的声音说:“喊什么,我又不是聋子,把我的鱼都吓跑了。”这一句话声间虽低,在贺季玉听见却是那样的清晰,显然是一个内功极高的人传过来的,这话中带着几分怒意,似乎就是眼前这位老丈,但贺季玉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,这个年老的渔夫会是一个内功修为极高的人。

他正在迟疑间,只见从那渔船的舱中走出来一个人,那个人留着一脸乱蓬蓬的络腮胡子,两眼睁得大大的,不说像铜铃吗,却也差不了多少,从他的打扮来看,他多半是江湖中人。只见那人来到船头,对那老渔夫粗声大气地说:“怎么,老郑?跟那傻小子搭什么讪?找到了没有?”那老渔夫头仍是一动不动,慢慢地说:“说话别没遮没拦的。一口吃不成个胖子,急什么?”听了这一番话,贺季玉情知这两个人是要在湖中找寻什么东西,便怏怏地想走开,可谁料他还没行动,那大胡子竟一下子叫住了他:“小子,见到大爷在这儿的公干还在打岔,你摸摸你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?”这一句话不要紧,本来贺季玉是要躲开的,让他这么一说,一股少年自有的傲气涌上心头,回了一句:“怎么,这湖是你们的?你在这儿找东西,便不许别人在这儿赏风景了吗?”那人听了以后,不怒反惊,急忙问道:“小子,你是那门那派的?”贺季玉一听他要问派别,心中暗想:好了,我们这个派一出,你们就是有七八条命也不敢来惹我了。当下说一声:“我是杭州闭月门的。”这一句话一说出口,贺季玉便作好了看那人下跪的准备,谁料那大汉大笑一阵,道:“哼,闭月门,闭月门的人个个该死。看你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,想必是想冒充他们来吓唬本爷吧。老实说,你倒底是哪门哪派的。你要是诚实,本大爷说不定饶你这次。”

季玉初入江湖,于世情尚不熟悉,只道这人只须他说实话便可放他走,便张口道:“我的确是杭州闭月门的。我是贺掌门的三公子。”那大汉听得此言,道:“这么说,你当真是闭月门的人喽?”“当然。”“好,那你就受死吧。”那大汉纵身一跳,跃上岸来,只一晃间,他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刀。

贺季玉一见不好,急道:“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,你说过我说实话便放过我的,怎么……?”那大汉不等他说完,抢着说:“是,我是说过,可谁让你是闭月门的人又说了实话呢。我也说过,闭月门的人个个该死,你冲着这句话还往刀口上撞,也怪不得我了。”说罢,一刀劈头而下,贺季玉与敌实战经验不足,无法招架,只得急忙闪在一旁,叫声:“慢着!”那大汉可不慢着,一刀快似一刀的追上来,一边挥刀一边还说:“你现在想改口,晚了。”

贺季玉被他的单刀逼得节节后退,又腾不出手来去拔腰间的长剑,只有闪避之功。这样打法,短尚可耐,时候一长,贺季玉内力不济,渐渐疲累,可敌人的刀法似乎一点不显慢,似乎还越来越快,贺季玉知道只要自已那一招躲得慢了,自己身体有一个部分就要不属于自己了。可他只顾向后躲,没留意身后竟是一个小树,他一下子撞在树上,那人也正好一刀朝他胸口劈来,贺季玉一闭眼,心想:完了!继而,只觉胸腹上一凉,立刻剧痛,一股热乎乎的**直向外冲。他登时神思一片朦胧,只在隐隐约约之间听得那大汉说:“你这小子好没福气,让大爷一刀开了你的膛多好,省得零零碎碎受罪,偏偏撞着小树,让大爷的刀砍不实,多受了一茬罪。罢了,我行行好,让你解脱了算了。”贺季玉自知大限已到,又加上流血太急太多,只听到“当啷”一声响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却说闭月坛中,众人及至日上三竿了才陆陆续续地起床。贺啸峰像往常一样走在后院里,准备上早课。

正在运气之时,一个家人慌慌张张地跑起来,大叫道:“老爷,大事不好了。”这一句话把贺啸峰气坏了,闭月门极信迷信,他一听这话,心想:大早起来,好事不说一点,一开口便“大事不好”,眼开还有一个月便比剑了,这不是成心要我输吗?

但人家说了,他又不好怎么责骂,阴沉着脸问了一句:“什么事?”那家人见了他的脸色,怔怔地一愣,不知该怎么说。贺啸峰见他不说话,只道出了什么大事,把他吓得不敢说了,当下心提了起来,追问了一句:“快说!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那家人见他急了,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小得今天早上起来打扫三少爷房间,发现少爷不在屋里,四处都找遍了都找不到。”贺啸峰不闻则罢,一听心下烦了起来,来回地踱步,自语道:“这小畜生,平日里什么都好,怎么一到这等大事了竟逃了呢?”

正在这时,又一个家人跑了进来,禀报道:“老爷,外面开日派掌门杨汉森带着他的儿女还有众徒弟来了。”贺啸峰听后一愣,心说:奇怪,离比剑之期明明还有一月,他为什么这么早便来了。虽说满腹狐疑,却也不能置之不理,对那家人说:“快招呼他们上前厅休息,我随后就来。”那家人得命出去了,先前的那个家人站在原地,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,贺啸峰见他还在那儿傻傻地站着,怒道:“你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,还不快领着人去找!”那家人应了一声,像逃也似的奔出了后院。贺啸峰整了整衣冠,便即上前厅。

前厅早已坐满了人,贺啸峰刚一走出来,一位须眉俱白的人站了起来,拱手道:“贺兄,久不见了,你倒是更硬朗了。”贺啸峰也笑道:“杨兄,你也不减当年呐!”不用问,这个须眉俱白的人便是苏州开日门掌门杨汉森,只见他穿一领米黄色的长袍,腰悬一柄长剑,这倒也不奇,最奇得是他须眉俱白,头发却乌黑,从胡须上看少说也有六七十岁,但从面貌上看却大约二十五六岁。其实,他的年龄与贺啸峰相仿,都是三十四五岁,他之所以这幅模样,是由于他的独门内功——开日大法的缘故。

两个人寒暄了一场,便在厅上按宾主坐下。贺啸峰马上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:“杨兄,离你我两门比剑之期尚有一个月,你此番前来想心有所见教吧。”杨汉森听后笑了笑,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道:“见教倒不敢,只是我手下的弟子想早一些来看一看比武场,另外在此附近游览一番。有道是:‘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’,我们呢,苏州是看得不愿再看,想到这杭州西子湖畔游玩游玩。三者呢,咱们兄弟也久未见了,在比武场上咱们又不上,未免拳生腿疏,于是,我也想趁着这一个月的机会向贺兄你讨教一番,不知贺兄意下如何呢?”

贺啸峰一听,心想:我说怎么这么早来呢,原来是找我打架来了。随即道:“大家远来是客,多多休息几日,四处赏玩赏玩,本坛空房间有的是,列位若不嫌敝处房舍简陋,不妨在此住下来。至于杨掌门之请,在下自当奉命,只是也不急在一时,过个三五日也不迟吗。”杨汉森本来是要当场与贺啸峰打上一打,听他如此说,也不好再提什么要求,只得应了一句:“多承贺兄美意,如此,我们也就不推辞了。”就这样,开日门一行人便暂时在闭月坛住了下来。

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贺季玉只觉得头上一阵凉,浑身一个哆嗦,醒了过来,用手一摸,原来是一条湿手帕放在头上。蓦然间,他想起了不久前那场恶战,身上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哆嗦,这一打,他只觉胸口上一阵剧烈疼痛,几欲晕去,他这才知道自己负了重伤竟然没死,伤口上还用布条敷着一些青灰色的药膏。他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个山洞的一块石板上,在不远处,有一个身蹲在那儿,看身形是一个女子,穿一身紫衣,煞是苗条。他一看便明白了,定是这女子救了他回来,他顾不得伤口疼痛,挣扎起来,想翻身跪倒,却早被那女子察觉,只听那女子道:“你受了重伤,只管躺着休息便是,要谢我等伤好了再谢也不迟。”口中说着,头竟是不回。贺季玉听到那娇柔的声音,感到一阵快慰,说了一句:“如此,多谢姑娘了。”便又躺倒。

一会儿,那姑娘站起来,仍是背对着他,说:“你好好躺着,我出去找点吃的。”说罢,那姑娘走出去了。贺季玉躺在石板上,想着那姑娘的声音,心中幻想着那姑娘的美貌。他是少爷出身,对这些事自比别的同龄人早些、多些。

正想着,突然听到洞外一阵骚乱,只听一个人大声喊道:“那小丫头带着那贼小子往这个方向跑来了,怎么不见人影了。”又听一个说道:“三哥,这儿有个小洞,里面似乎挺宽敞,他们会不会躲在里面呢。”先前那个道:“走,进去瞧瞧。”贺季玉听着心中便紧了起来,心想那救自己的姑娘不在,自己又受了重伤,连一刻都支持不得,那些人只要一进来自己便完了。这时,只听又一人说:“大家小心,那小姑娘可会暗器。”这一句话提醒了贺季玉,他挣所着坐起来,解散了头发,抓了两把灰在脸上一抹,而后把身边的石头都聚在身边,抓起了几块,准备御敌。虽然做好了准备,可心中还是暗暗祈祷,盼望那些人不要过来,又盼着那姑娘快些回来,同时,又希望那姑娘别那么快回来。

外面的人似乎在做防御暗器的准备,一时没进来。又停得片刻,听得外面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说:“大家都准备好了没有,小心别被那丫头的暗器给伤了,走,进洞。”此时,贺季玉紧张望着那洞口,早已坐好了一切准备,很快,从洞口爬进来一个人,贺季玉一看,差点笑出声来,原来那人浑身上下都被黑布裹了,只留两个眼睛和两个鼻孔。贺季玉心说:我要真有暗器你们就这种打扮也是无济于事,可这石头只怕对你们的伤害便要轻得多了。虽这样想,还是伸手一块石头扔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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